当晚十一点,她来到家里的后花园溜达,找准九点钟方向的位置,来到围墙边。
“也许酒会上,程申儿就有动作,”她叮嘱他一定要忍,“这件事过去之后,我每天都陪着你,只要你不嫌我烦。”
严妍一愣。
路医生点头:“的确会缓解,但不是根除。吃药只是延缓了病症来临的速度,但不是彻底粉碎。除非药物将太太脑子里的淤血散掉,否则太太还是会因为神经收到压迫而失明。”
对,他把那种“关系”当成束缚,他是一个浪子,他习惯了自由。
“颜启,我跟你不一样,我有儿子。”
她看向别墅的二楼,感觉心脏加速到她承受不了,手心里也冒出了一层汗水。
“你现在恨我吗?”
祁妈凑过来小声说,“你往三点钟方向看。”
全场静了一下,接着混乱起来。
“虽然路医生野心勃勃,但他有救人的心。”她说,“也许我们好好跟他沟通,他会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。”
她往前走了一段,瞧见傅延躺在草地上,双腿翘着,嘴里叼着一根草。
“我……他一直想跟我有关系,我没答应……”她不敢撒谎。
祁雪川没搭理他,穿上衣服准备走。
“昨天你有点发烧,我跟他要退烧药,他也不给。”
祁雪川开心的跟着她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