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拜拜。”许佑宁笑了笑,转头看向穆司爵,正想挂了电话,就听见穆司爵说,“让简安把电话给薄言。”
许佑宁用手背擦了擦眼泪,点点头:“好。”
从警生涯中,他们面对过威严的领导,也直面过手持凶器的亡命之徒。
许佑宁笑了笑,示意苏简安放心:“我已经睡了一个星期了,现在一分钟都不想在病房里面呆着!”
从头到尾,许佑宁的眉头一直紧紧锁着,几乎没有一秒钟放松过。
米娜把车开过来,在阿光身边停下,降下车窗看着他:“你为什么不打车?”
“季青让我好好照顾你。”穆司爵把许佑宁的手握得更紧,“他希望你在状态不错的情况下进手术室。”
许佑宁根本没有多想,毫无防备地点点头:“我没问题啊!”
许佑宁乖顺得像一只小猫,半边脸贴在穆司爵的胸口,接着说:“康瑞城口口声声说要你痛苦,我不会让他得逞的。司爵,我们还有很多事没做,你的余生还有很长很长,我要陪着你。”
苏简安一遍又一遍地叮嘱:“哥,路上开车小心。”
车子开得很快,没多久就开出墓园,路边的风景渐渐变得荒凉。
他还穿着昨天的衣服,灰色的大衣沾着早晨的露水。头发也有些湿,眉眼间布着一抹掩饰不住的疲倦。
陆薄言理解苏亦承的心情,也就没有挽留,和苏简安一起送苏亦承出门。
洛小夕见许佑宁沉默不语,以为许佑宁不相信她的话,又接着说:“我妈她真的很小气的,你怎么夸她都可以,但是敢说她一句不是,她可以让你不爽一年。”
米娜不知道阿光正在心里默默进行着某个仪式,只是说:“我们也该去办正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