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敢动,只是伸出手描摹陆薄言的五官,指尖传来真实的温度和触感,她才敢相信自己真的回到陆薄言身边了。
照片上,许佑宁浑身湿透蜷缩在墙角,湿漉漉的头发盖住了一边脸颊,另半边脸颊又红又肿,清晰的印着一道五指痕,唇角还有鲜血的痕迹。
就像她和陆薄言,原本毫无瓜葛的两个人,突然因为某件事有了牵扯,在懵懵懂懂的年纪就喜欢上对方,却又时隔十四年不见,最终又因为长辈的安排结婚、相爱。
除了吃饭上洗手间的时候,许佑宁身边都有人陪着。
“三百天只剩下六十天了。”陆薄言眯了眯眼,“所以,我觉得还好。”
许佑宁“哦”了声,也不问出了什么问题,只是拿上包,乖乖跟着穆司爵下船。
说着,许佑宁一手拎起肠粉,另一手抓起包,冲出门。
“……”沈越川似是怔了怔,唇角的笑意一点一点的消失,最后一抹笑若有若无的停留在他的唇角,似乎是想掩饰什么。
穆司爵似乎很满意许佑宁这样的办事态度,喝了口咖啡,把一个档案袋推到她面前:“记不记得我们以前去过芳汀花园的坍塌现场,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?”
“……”洛小夕无语,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。
他不确定是不是康瑞城的人,所以还是叮嘱许佑宁:“一会如果真的动手,保护好自己。”
穆司爵笑了笑:“我会的。”
可另一件事,她无论如何无法接受穆司爵让她当他的女人之一,很有可能只是为了报复她。
杨珊珊咬着唇沉吟了许久,最后目光锁定在许佑宁的脸上。
苏亦承说:“去年你出国的时候。”
“我敢来,就有把握不会让他发现。”康瑞城灭了烟,走到许佑宁的病床边,看了看她打着石膏的腿,“疯了的人是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