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没说完,胃里突然一阵翻涌,她忙蹲到地上,但只是胃抽得难受,什么也吐不出来。
“今天我跟田医生商量过了,明天用滞留针,右手就不会肿了。”苏简安歪了歪头,自己安慰自己,“肿了也没关系,反正现在我连床都下不了,几乎用不到手。”
可是,苏亦承不接她的电话,传来的是秘书甜美的声音:“不好意思,苏总正在开会。”
在苏亦承的印象中,陆薄言待人虽然疏离冷淡,但始终维持基本的礼貌。
电话是苏亦承打来的,一接通他就问:“找到简安了吗?”
看苏简安忙得差不多了,陆薄言抓了她去洗澡,跟他在浴室里闹了半天,苏简安终于记起正事,双手搭在陆薄言的肩上:“你还有事要跟我说呢!”
这两天里,她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想怎么溜出去见苏亦承。
窗口外的黑夜似乎正在蔓延过来,绝望沉重的黑将她包围。
陆薄言拿着纸笔,望着断线的珍珠一般的雨帘,一度茫然。
接下来,只要有人敬酒陆薄言就不会拒绝,微笑着一杯见底,一度让一众员工受宠若惊。
这么大的八卦热情,就和一排楼同时坍塌一样诡异,苏简安记起陆薄言的话康瑞城会操纵网络舆论,让所有矛头直指陆氏。
强忍的委屈突然在这一刻全部涌上苏简安的心头,她死死的咬着唇,不敢再说一个字。
陆薄言眯了眯眼,一把夺过苏简安的手机,几乎要把薄薄的手机捏碎。
报道称,经过警察局和税务局的调查,陆氏偷税漏税的情况基本属实,陆氏接下来要面临一笔巨额罚款。
苏简安摇摇头,挤出一抹微笑: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。对了,陆氏的年会……顺利吗?”